窗外惊雷炸响的瞬间,姜助理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:昨天突降暴雨导致工地设施受损,但温经理已经控制住局面。
陆燃转身时浴袍的丝绸面料泛起涟漪,他从水晶烟灰缸里拿起古巴雪茄,剪裁精良的裤脚掠过波斯地毯,没有人受伤吧?
话未说完,书桌上的手机突然发出蜂鸣。陆燃瞥了眼屏幕上跳动的温叔叔三个字,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划,将雪茄搁置在鎏金烟灰缸里。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。
温叔叔。陆燃倚着落地窗,指尖划过冰凉的玻璃,窗外霓虹在他琥珀色瞳孔里流转。电话那头传来的雨声夹杂着电流杂音,他的眉头微微蹙起,听着温建国沉稳的汇报,指尖在玻璃上画出蜿蜒的水痕。
当听到已将损失降到最低时,陆燃的瞳孔骤然收缩,果然,能生出温诗恩这种人精的人,也不会差到哪里去。
他转身走向酒柜,水晶吊灯在他发梢折射出细碎光芒,他给自己倒一杯威士忌,温叔叔,你辛苦了,人没事就好,货没了可以重新买。
温建国手握着电话,心中一股暖意。“没事,没事,那没什么别的事情,我就先挂了。”
陆燃举杯时袖口滑落,他仰头饮尽杯中酒,喉结滚动时,电话里传来温建国挂断的嘟嘟声。
在月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。姜助理始终垂手立在门边,看着总裁突然抓起西装外套向外走,发梢的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,在昂贵的西装面料上晕开深色水痕。
通知车队,去度假村工地。陆燃系领带的动作干脆利落,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。
陆燃阔步走向玄关,意大利手工皮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急促的鼓点。姜助理抱着平板电脑紧随其后,并且快速的拨打着电话,安排着行程。
此时,外面也开始下起雨来。
不过,不一会儿,黑色宾利就稳稳的停在酒店门口,姜助理在酒店门口随手捞了一把黑伞,挡在了陆燃的头顶上。两人迈着长腿,迅速地走了过去。
在暴雨中疾驰,雨刷器疯狂摆动也驱不散厚重雨幕。
陆燃摇下车窗一条缝,任由雨水打湿半边脸颊,混杂着雪茄余味的冷雨让他清醒不少。
陆燃是一个全国各地到处跑的人,这次也刚好在附近的城市,说近不近,过去也要3个小时。陆燃借此机会先睡了一觉,其实他本来也是打算过两天来一趟的,这个暴风雨把他的行程提前了。
工地临时搭建的板房前,温建国正用老式搪瓷缸喝着姜汤。
这是姜汤可是刚才温母,苏茹意,她可是稍村里一个做网约车的邻居送过来的,防水灯在他发梢镀上银边,裤脚还沾着泥浆。
他看到陆燃的车驶来,他一下来了精神,他忙不迭地抹了把嘴,起身时膝盖传来的刺痛让他微微皱眉——年轻时落下的风湿又发作了。
陆燃推开车门的瞬间,暴雨裹挟着泥土气息扑面而来。他单手插在西装口袋里,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狼藉的工地。
当看到温建国一瘸一拐地走来时,瞳孔微微收缩,“温叔叔腿没事吧?
陆总怎么亲自来了?两人几乎同时开口。
温建国伸手想握,又想起自己满是泥浆的手,尴尬地在裤腿上蹭了蹭。
但陆燃却直接握住那只粗糙的手掌,触感像握住了饱经沧桑的老树根。
“腿没事,风湿犯了而已。”温建国笑了笑,经过刚才的救援,脸上也有些疲惫。
“我本来也是要过来的,今天就提前过来看看,有没有要帮忙的。”陆然。
雨幕中传来引擎轰鸣,又一辆黑色轿车驶来。霍琛撑着透明伞下车,伞面映出温诗恩瓷白的小脸。
看到陆燃时,她夸张地叹了口气,陆大少爷这是要抢我温家父女的风头?
温建国看清来人是自己的女儿,和霍琛,一脸笑意,“诗诗怎么也来了。”
还不等温诗恩开口,霍琛道:“伯父,诗诗看到有暴风雨,不放心你在工地,就说过来看看你。”
“是的,爸爸”温诗恩。
温建国听到霍琛这么说,别提多开心了,他嘴角微微上扬,带着鱼尾纹的眼睛也眯了起来。
“好孩子,好孩子。”温建国用低沉的声音说着。
温诗恩听着温父的声音,在看看他的脸色,她微微蹙眉,感觉不妙,觉得父亲好像感冒了,脸色看起来也不太一样。
此刻另外一边的两个男人,霍琛又看了一眼陆然,陆然又看了一眼霍琛。
霍琛率先开口,就像在示威一般:“你好,陆先生,我是诗诗的未婚夫。”然后他伸出手。
“你好,我是诗诗的发小。”陆燃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随即,陆燃又稍稍挑眉,从口袋里掏出一串檀木手串朝温诗恩抛过去。
温诗恩单手接住时,疑惑的看了一眼陆燃:“我奶奶给我求了一堆,保平安的,送你一条。”陆然开口。
不等她回复,他又嬉皮笑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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